Tuesday, April 19, 2011

无官一身轻

我们看到他和太太在餐厅等着用餐。旁边坐了他的小孩,在轮椅上,仔细看清楚,是智障的。我很讶异,上天给了他一个在剑桥大学毕业的儿子;却也同时给了他一个智障儿。

我问,他现在是Datuk Seri了吗?噢,不,已经是Tan Sri了。

那一年,上司派我跟随他。每一个星期三,我都会到他的办事处等待他的post cabinet汇报。几乎每一次汇报后,我都不懂要如何下笔。十年如一日的讯息。

一年后我离开了当时的工作岗位。就再也没有遇见他。

一年半前,我的视网膜脱落,侦察出来时已经是星期六下午。我已经没有时间到每一所医院去碰运气。我们辗转通过一位名医拿到他儿子的手机号,透过手机传来他儿子的声音,短短几句,给我打了强心针。

正式见面动手术之前,我们对他儿子说,我们其实认识他老爸。

我想认识他老爸不是很重要,因为他儿子的确是一位好医生。我的视力最终让他儿子给抢救了回来。

十年前,因为工作,和他老爸结缘;十年后,因为一场手术,结识了他儿子。

望着他和太太悠哉闲哉地在餐厅用餐,我想,这是他当官时不太可能做的事吧。

我们最终没有过去打招呼。我只是一直凝望着一家3口其乐融融的画面。

啊,这个周末我又得去找他儿子复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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