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初中的八十年代末,盛行通过一个国际性组织交笔友的活动,一个人只需要付几块钱马币即可获取一个笔友的地址,然后和他通信。我当时选了两个笔友,一个在香港,另一个在澳洲。选择香港或许是因为港剧的关系吧,至于为什么另一个是澳洲而不是欧洲或美国?我则一点印象也没了。只记得当初为自己取了什么样的笔名和洋名和她们通信。
我和香港笔友从初一通信至高三,香港笔友去英国念书前给我寄了挂号包裹,但是由于当初我没给真名而无法领取包裹,就这样和她失去联络。至于澳洲笔友是什么时候停止通信,我则再也记不起来,或许是英文不好,每次都得靠姐姐写信而虎头蛇尾就早早结束了这段“笔情”。
香港和澳洲,当时对我这一个除了槟城就只到过几趟太平,和小学时到过一趟吉隆坡的井底蛙而言,是多么遥远,甚至虚幻的国度。我从来没想过会有机会到这两个国家,所以没保留这两个笔友的地址。
世事难料,谁又会料到姐姐会当上空服员而长居香港?谁又料到近年来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到香港旅游?姐姐问我有没有保留香港笔友的资料,我说我只记得她住九龙太子道。
更耐人寻味的是,一个没到过澳洲的人竟然当了澳洲教育升学辅导员,每天和羊儿伊妹儿讲话儿。也因为如此,有幸到了澳洲几次,对澳洲的地理环境还蛮了解。
如今,我的生活和香港澳洲多么的息息相关,曾经多么遥远多么虚幻的国度,现在,就近在咫尺。
香港、澳洲,曾经多么陌生,现在竟如此熟悉。